旧宅蒙尘光影斜,玉佩沉寂待谁撷。
往事如烟锁深院,一线生机觅残垣。
出租车缓缓停靠在雾港市老城区的僻静角落。
眼前是一栋饱经风霜的西式洋楼。
墙皮斑驳脱落,露出底下暗沉的砖石,像一张布满皱纹的脸,静看世事变迁。
曾经精心打理的花园如今荒草丛生,只有几株顽强的爬山虎,沿着残破的雕花铁门向上攀爬,缠绕出一种颓败的生机,与周遭的死寂形成对比。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,混合着腐朽木头特有的气息,无声诉说着时光的侵蚀,钻入鼻腔,带来微微的不适。
阮白釉望着这栋寂静的老宅,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,仿佛能看到昔日繁华落尽的悲凉。
这里曾是苏婉生活过的地方,一个鲜活的生命曾在此绽放,最终却凋零于阴谋的寒冬,只余下冰冷的建筑空壳。
沈青临站在她身侧,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,警惕潜藏的未知。
他的下颌线条绷紧,眼中是化不开的凝重,与平日里的冷静略有不同。
这栋老宅,既是追溯过往的,也可能隐藏着解开诅咒的终点,希望与危险并存。
沈青临推开那扇虚掩着的,布满灰尘的厚重木门,动作带着一种谨慎的力量。
“吱呀——”
一声冗长而干涩的呻吟,在空寂的玄关里回荡,惊起一片飞舞的尘埃,打破了长久的宁静。
门内的光线异常昏暗,与门外午后的阳光形成强烈反差。
阳光艰难地穿透积满污垢的彩绘玻璃窗,投下几道模糊而扭曲的光柱,勉强照亮了空气中悬浮的无数微尘,如同迷失的星屑。
入眼所及,皆是厚厚的灰,覆盖了所有物体的原本色彩。
地上铺着一层看不出原色的地毯,边角已经腐烂卷曲,踩上去软而无声。
墙角挂着残破的蛛网,随着因开门而带入的气流微微晃动,像垂死的精灵。
一件蒙着白布的家具,显露出模糊的轮廓,在昏暗中像个沉默的幽灵,静静矗立。
阮白釉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,并非因为实际的寒冷,而是这空间里沉淀的、几乎凝固的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