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,示意小张打开冷冻柜。
压缩机低沉的嗡鸣停止了一瞬。
柜门被缓缓拉开。
一股更浓重的寒气裹挟着异样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沈青临的目光落在尸体上,瞳孔骤然收缩。
躺在冰冷托盘上的,是一个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女人。
旗袍的样式很复古,丝绸面料在冷光下泛着柔和却诡异的光泽,完好无损,甚至看不到一丝水渍。
女人的面容平静,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苍白紧致,像是精心制作的蜡像。
她的妆容一丝不苟,柳叶眉,丹凤眼,饱满的红唇,是几十年前老上海画报上才会出现的风格。
这绝不是一个现代女性会有的妆扮。
更让沈青临心头一沉的是,这张脸…他似乎在哪里见过。
“她看起来…很眼熟。”
小张在一旁小声嘀咕,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。
“我刚才查了一下资料库…她长得非常像一个人…”
沈青临的目光锐利如刀,扫过女尸的脸颊,脖颈,露出的手腕。
没有明显的挣扎痕迹,没有外伤。
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,透着淡淡的粉色,仿佛只是睡着了。
但这平静之下,却处处透着诡异。
“像谁。”
沈青临的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“像…像2015年去世的那个着名文物贩子,梁慕晴。”
小张的声音带着颤抖。
“当时她的死讯还上了新闻头条,据说是心脏病突发…”
沈青临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。
梁慕晴。
这个名字他有印象。
一个在古董圈子里极富争议的人物,眼光毒辣,手段了得,也劣迹斑斑,据说经手过许多来路不明的珍贵文物。
她确实死于2015年。
可眼前这具尸体,皮肤尚有弹性,肌肉组织也未完全僵硬,各项生理指标都明确指向死亡时间在数小时之内。
一个死了将近十年的人,以新鲜尸体的状态,穿着复古旗袍,化着旧时代妆容,出现在殡仪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