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的时光。
另一边,雾港市法医中心。
巨大的落地窗外,悬浮车流光溢彩,与实验室内冰冷的金属仪器、刺目的无影灯形成鲜明对比。
沈青临站在分析台前,屏幕上显示着阮白釉的个人资料。
很简洁。
出生于书香门第,父母早逝,由祖父抚养长大。
祖父曾是雾港大学的历史系教授,也是小有名气的古董收藏家。
她从小耳濡目染,大学主修文物鉴定与修复,毕业后继承了祖父留下的观复斋。
履历干净得近乎乏善可陈,没有任何异常记录。
但沈青临总觉得,这份干净下面,似乎隐藏着什么。
比如,她面对那套“流血”茶具时,过于平静的态度。
比如,她提及“预感”和“麻烦”时,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。
那不完全是恐惧,更像是一种……久违的熟悉感。
“沈法医。”
助手小陈推门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密封的文件袋。
“您要的,关于观复斋近十年的交易记录和访客登记,能查到的都在这里了。”
“不过,很多私人交易和熟客拜访,没有明确记录。”
沈青临接过文件袋,没有立刻打开。
“阮白釉的祖父,阮静之教授,有更详细的资料吗?”
小陈愣了一下,随即在随身终端上快速查询。
“阮静之教授,历史学家,古陶瓷研究专家,着述颇丰。二十年前因病去世。”
“社会关系……比较简单,除了学术界的同僚,似乎没有特别密切的往来。”
“他有没有收藏过……类似那套骨瓷茶具的东西?”
沈青临追问。
小陈仔细查找,然后摇了摇头。
“公开的收藏记录里没有。阮教授的藏品大部分捐赠给了雾港博物馆,清单里没有提及类似的英国骨瓷。”
线索似乎在这里断了。
沈青临的目光重新落回阮白釉的资料上。
或许,突破口还是在她身上。
他挥手让小陈离开,独自留在安静的实验室里。
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