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触碰百年尘,心念牵引一线真。
纹路终开秘密锁,血脉低语待重闻。
沈青临的指尖停留在凤凰火纹变体图案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凸起上,那里的触感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,带着一种细微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温润感,与周围金属的冰冷形成了微妙的对比。他屏住呼吸,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指尖的触感上。方才反复的触摸和试探并非全然无效,他隐约感觉到,这繁复的纹路并非单纯的装饰,更像是一种…一种需要特定“唤醒”方式的密码盘。
他回想起那些古籍中记载的机关术,有些需要特定的力量,有些需要特定的顺序,而有些,则需要一种近乎于“共鸣”的触发方式。他尝试着将一股极其微弱的内力——并非武侠小说中的真气,而是一种精神高度集中下,意念引导的细微力量——缓缓注入那个节点。
与此同时,阮白釉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。就在沈青临指尖微动的瞬间,她脑海中那些纷乱破碎的画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拼接起来,虽然依旧模糊不清,但一个核心的意象却骤然清晰——那是一只手,一只苍白纤细的手,正以一种极其缓慢而特定的节奏,在一片冰冷的、同样刻着繁复纹路的金属表面上移动,按压,旋转。那只手的主人,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,又似乎在执行着某种神圣而古老的仪式。
“等等!”阮白釉几乎是脱口而出,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和不确定,“顺序……好像……是逆时针……从凤尾开始……”
沈青临闻言,动作微微一顿,侧头看向她。她的脸色依旧苍白,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,眼神却异常明亮,仿佛穿透了时空,看到了某个遥远的场景。他没有质疑,只是点了点头,调整了手指的位置,按照阮白釉断断续续的提示,开始尝试新的解锁方式。
他的手指不再是随意地游走,而是带着一种明确的目的性,沿着凤凰纹路的走向,从那看似尾羽的末梢开始,逆时针缓缓移动。指尖的力度不轻不重,均匀而稳定,仿佛在临摹一幅无形的画作。空气似乎更加凝滞了,只有指尖划过金属表面的细微摩擦声,以及两人愈发清晰的心跳声。
阮白釉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,她紧盯着沈青临的手指,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一些破碎的词语:“……要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