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密道!快走!”沈青临抓住一个机会,将一名黑袍人击退,同时朝着阮白釉大喊。他指着那道正在不断扩大的石壁裂缝,那里黑洞洞的,不知道通往何处,但在这种绝境下,任何一条未知的路都比留在这里等死要好!
阮白釉毫不犹豫,抱着水晶球冲向那道裂缝。沈青临则殿后,用身体和撬棍挡住追击的黑袍人。骨瓷碎片依旧在飞射,密室的震动越来越剧烈,头顶的石块大块大块地砸落。
“快!”沈青临大吼一声,用尽全身力气将追得最近的黑袍人撞开,然后迅速转身,冲向裂缝。那名黑袍人被撞得一个趔趄,但很快就稳住了身形,发出愤怒的嘶吼,紧追不舍。
阮白釉已经钻进了裂缝,发现里面果然是一条狭窄的通道。通道非常原始,像是临时开凿出来的,崎岖不平。她没有停顿,猫着腰,抱着水晶球,朝着通道深处跑去。身后传来沈青临和黑袍人打斗的声音,以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。
沈青临也钻进了通道,他反手用撬棍堵了一下洞口,虽然无法完全挡住,但至少能延缓一下追兵的速度。通道里一片漆黑,只有从阮白釉怀中水晶球散发出的微弱光芒勉强照亮前方的路。
“跑!别停!”沈青临的声音带着喘息,但语气坚定。
两人在黑暗、狭窄、蜿蜒的通道里拼命奔跑。通道里充斥着尘土和腐朽的气息,每一步都踏在不平的地面上,随时可能摔倒。身后的追兵紧追不舍,他们的脚步声在通道里回荡,如同催命的鼓点。那种被狩猎的恐惧感,比面对骨瓷傀儡时更加真实和迫切。
“不知道……这条路通往哪里……”阮白釉一边跑,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。恐惧和求生的欲望交织在一起,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只剩下奔跑这一个念头。
“不知道……但这是唯一的路!”沈青临回应道,他的声音也带着浓重的喘息。左臂的伤口在奔跑中撕裂,火辣辣地疼,汗水和血混合在一起,模糊了他的视线。但他咬紧牙关,紧跟在阮白釉身后,时刻警惕着身后的动静。
通道仿佛没有尽头,他们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,只觉得肺部火烧火燎,双腿酸软无力。就在他们几乎要坚持不住的时候,前方的通道出现了一丝亮光!那光芒不是水晶球的莹白,也不是手电筒的白光,而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