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雨后初晴般的清新感。
解剖台上,那个骨瓷杯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杯壁上的暗红色污渍已经消失不见,露出了骨瓷原本温润洁白的光泽,仿佛从未被污染过。
黄铜小碗里的血液也恢复了正常的暗红色,不再散发异样的气息。
那块金属块恢复了原本暗沉的颜色,只是表面似乎多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光泽。
一切都结束了?
沈青临松开手,向后退了两步,身体因为脱力而微微摇晃。
他看向阮白釉,对方也正看着他。
彼此的眼中都残留着惊悸,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疲惫,以及一丝难以置信。
成功了。
他们似乎真的成功了。
阮白釉走上前,拿起那个洁白如新的骨瓷杯,仔细检查着。
杯子触手温润,再也没有之前那种阴冷黏腻的感觉。
“诅咒……好像真的消失了。”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沈青临走到窗边,望向窗外。
月光依然皎洁,雾港市的夜景璀璨依旧。
霓虹灯勾勒出的赛博朋克轮廓,与刚才实验室里发生的古老神秘仪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。
这个现代化的都市,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力量。
他想起了陈伯。
那个平静地接受了自己可能命运的老人。
他的血液,成为了终结这场跨越百年诅咒的关键。
这份成功,是用一个生命的未知风险换来的。
沉甸甸的责任感再次涌上心头,并未因仪式的成功而减轻分毫。
阮白釉放下杯子,走到沈青临身边,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。
“我们做到了。”
她轻声说。
“嗯。”
沈青临应了一声。
“但这只是开始,不是吗?”
诅咒虽然解除了,但围绕着这套骨瓷茶具的谜团,以及它背后牵扯出的历史恩怨,或许还有更多未解的线索。
那个写信给陈伯的人是谁?
信件中提到的“他们”又是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