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特定一页,开始用一种低沉而古怪的语调念诵起来。
那并非任何一种现代语言,发音拗口,音节顿挫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,仿佛来自遥远的古代。
随着咒语的念出,实验室内的空气似乎开始变得粘稠。
无影灯的光线莫名地摇曳了一下,尽管并没有风。
角落里仪器的轻微嗡鸣声,好像也变得有些刺耳。
沈青临拿起那根装着陈伯血液的试管,按照阮白釉的示意,将其缓缓倒入黄铜小碗中。
暗红色的血液在碗底铺开,散发出淡淡的、难以形容的腥气。
不同于新鲜血液,这气味中似乎夹杂着岁月的沉淀与某种……怨念。
阮白釉的念诵声逐渐加快,语调也开始拔高。
她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握着古籍的手指微微泛白。
沈青临能感觉到,一股无形的力量开始在实验室中汇聚、涌动。
它冰冷、阴郁,带着强烈的排斥感,仿佛一个沉睡的巨兽被惊醒,正缓缓睁开眼睛。
放置在中央的那个骨瓷杯子,杯壁上的暗红污渍颜色变得更加鲜艳,甚至开始微微凸起,如同皮肤下涌动的血管。
“嗡——”
一阵低沉的共鸣声突然响起,并非来自任何仪器,而是源于那只骨瓷杯。
声音不大,却仿佛能穿透耳膜,直抵灵魂深处,带来一阵阵心悸。
实验室的灯光开始剧烈地闪烁,明灭不定。
解剖台上的金属器械发出轻微的碰撞声,如同被无形的手拨动。
温度骤然下降,沈青临甚至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。
这就是诅咒的力量吗?
它在反抗。
在阻止。
阮白釉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,但她的声音没有停顿,反而更加坚定。
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砸在空气中的重锤,试图驱散那股不断增强的阴冷力量。
沈青临紧盯着那个骨瓷杯,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。
他看到杯子开始轻微地震动,幅度越来越大。
那股阴冷的力量变得更加具象化,仿佛化作了实质的寒意,缠绕在他们身上,试图冻结他们的意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