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。
“什么?”
阮白釉立刻警觉地看向他。
沈青临猛地睁开眼,眼神中带着惊骇,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明悟。
“它需要祭品。”
他的声音干涩沙哑。
“祭品?”
阮白釉的心沉了下去。
这个词本身就带着血腥与不祥。
“不是普通的祭品。”
沈青临扶着检验台的边缘,稳住有些摇晃的身体。
那短暂的深入探知,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。
“是……与威廉家族血脉相关的……生命。”
实验室里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度。
阮白釉看着沈青临,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动摇或者不确定。
但只有凝重的确认。
“威廉家族的血脉?”
她重复了一遍,感觉喉咙发紧。
“这怎么可能?威廉家族在雾港市还有后裔吗?就算有,谁会……”
她没有说下去。
后面的话,太过沉重。
沈青临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急促的呼吸与紊乱的心跳。
“不仅仅是血脉。”
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件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金属制品。
“还需要……自愿。”
“自愿献出?”
阮白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对。”
沈青临的声音斩钉截铁。
“这是一种古老的契约魔法,或者说是巫术。它遵循着某种扭曲的等价交换原则。”
“封印的力量来源于最初设下它的人,可能也与威廉家族的先祖有关。解开它,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。”
“而这个代价,就是同源的血脉,并且是出于自愿的献祭。”
“只有这样,才能满足契约的要求,让封印从内部瓦解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里充满了疲惫,却又带着一种不得不面对的决绝。
“这可能是解开诅咒,阻止这一切的……唯一方法。”
唯一的,也是最残酷的方法。
实验室里死一般的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