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祭暂息寒锋敛,
古咒深藏祸未眠。
返回实验室的路途,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。
雾港市的夜晚流光溢彩,霓虹灯勾勒出冰冷的建筑轮廓,倒映在湿漉漉的街道上,像一幅被打碎的抽象画。
车窗外的繁华与车厢内的死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沈青临靠在副驾驶座上,闭着眼睛,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。
他指尖那道被金属划破的伤口,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焦枯状,仿佛被无形的火焰舔舐过。
血是止住了,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,并未完全散去。
他能隐约感觉到,有什么东西,正透过那道微弱的联系,从箱子深处,无声地注视着他。
阮白釉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有些发紧,视线不时瞟向身旁的沈青临,担忧与后怕交织在眉宇间。
刚才门外那令人窒息的恶意,虽然暂时退去,却像一根无形的刺,扎在心头。
她很清楚,那短暂的平静是用沈青临的生命力换来的。
“感觉怎么样?” 她的声音尽量放得平稳,试图驱散车内凝重的气氛。
沈青临缓缓睁开眼,眸子里带着浓重的疲惫。
“还好。” 他扯了扯嘴角,试图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,却显得有些勉强。 “只是有点脱力。”
他能感觉到身体内部的空虚,像是被强行抽走了某种重要的支撑。
“那东西……暂时安分了。” 他补充道,视线转向后座那个用厚重油布包裹,再用绳索牢牢捆住的木箱。
箱子静静地躺在那里,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、装载着古董的容器。
但他们都知道,那里面蛰伏着怎样的恐怖。
阮白釉没再说话,只是将车速稍微加快了一些。
实验室的灯光冰冷而明亮,映照着各种精密的仪器,散发出一种理性的、秩序井然的气息。
这气息与那个从老宅带回来的箱子格格不入。
箱子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实验室中央的金属检验台上。
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它的存在而变得粘稠、滞涩。
阮白釉打开了强排风系统,试图驱散那若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