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因紧张而有些干涩。
“没有别的选择了。”
阮白釉的回答很干脆。
她将手电筒交给沈青临,让他尽量照亮书页,自己则集中精神,开始辨认那些古老的咒文,以及旁边的英文注释。
注释里提到了咒语的发音,虽然只是近似的标注,但也聊胜于无。
“我来念。”
阮白釉深吸一口气。
她的声音不高,但异常清晰,开始念出第一个晦涩的音节。
那是一种极其古怪的发音,不属于任何已知的语言体系,仿佛是气流摩擦喉咙产生的嘶嘶声,又带着某种奇异的顿挫。
随着第一个音节的吐出,地下室的空气仿佛瞬间凝滞了。
那股原本就存在的阴冷感,骤然加剧。
沈青临感觉自己的皮肤像是被无数细小的冰针刺穿,寒意直透骨髓。
他看到阮白釉的指尖在微微颤抖,但她的声音依旧稳定。
第二个音节。
第三个音节。
咒语不长,只有短短几句,但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投入平静水面的一颗石子,在无形的层面激起层层涟漪。
空气变得沉重起来,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液体,压迫着他们的耳膜,让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沈青临握着手电筒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,光柱有些晃动。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按在刻痕上的手指,那股吸附的力量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。
不再是单纯的冰冷和刺痛,而是多了一种……抗拒感?
仿佛那个标记本身,也不喜欢这个咒语。
箱子里的金属制品,中央的暗红色晶石,开始发出微弱的,如同呼吸般忽明忽暗的光芒。
每一次闪烁,都伴随着一股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。
地下室的角落里,阴影仿佛被赋予了生命,开始不安地蠕动,拉长,变形。
阮白釉念到了最后一个音节。
那是一个悠长而低沉的尾音,带着一种奇异的共鸣,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。
当最后一个音节消散在空气中时,一种古怪的寂静降临了。
不是之前那种充满威胁的死寂,而是一种……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