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弥漫在空气中那股令人窒息的、无形的压力,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着,悄然向后退去了一些。
虽然依旧存在,但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攻击性,那种令人头晕目眩的感觉也随之减轻了。
有效!
沈青临心中一喜,但不敢有丝毫放松。
他保持着手指按在刻痕上的姿势,不敢移动分毫。
“感觉到了吗?”
他低声问阮白釉。
阮白釉一直屏息凝神地观察着,此刻也感受到了那微妙的变化。
空气似乎…流动了一点点。
那股压迫感确实减轻了。
“嗯。”
她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光彩。
“压力变小了。”
“看来,这个标记确实是关键。”
沈青临沉声道,目光再次投向箱中的金属制品。
“它既是诅咒的象征,也是某种…‘通行证’?”
“初代威廉设下了这道防护,但也留下了‘钥匙’。”
阮白釉接着他的话分析道。
“只有知道,或者说…‘接触’到这个标记,才能暂时削弱诅咒的排斥力?”
这个发现让两人精神一振,但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。
仅仅是削弱,还不足以让他们安全地拿起那个东西。
而且,沈青临的手指必须一直按在刻痕上,才能维持这种状态。
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。
他们需要更进一步的方法。
沈青临保持着按压刻痕的姿势,侧过头,用眼神示意阮白釉。
“再仔细看看箱子里,或者箱子周围,还有没有其他线索。”
阮白釉会意,立刻行动起来。
她再次俯身,更加仔细地检查那个木箱。
她的目光掠过褪色发黑的绸缎,掠过金属制品诡异的花纹,最后停留在绸缎的褶皱深处。
那里似乎……还有别的东西?
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戴着手套的手,轻轻拨开靠近箱壁的一处绸缎褶皱。
光线照了进去。
在绸缎下方,压着一张折叠起来的、已经泛黄发脆的羊皮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