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迫自己冷静。
她的大脑飞速运转,分析着眼前的状况。
屏障破了,但那个“存在”并没有立刻攻击。
是虚弱?是试探?还是……不屑?
那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还回荡在记忆里,带着戏谑与恶意。
它在玩弄他们。
就像猫捉老鼠,享受猎物在恐惧中挣扎的过程。
想到这里,一股怒意压过了恐惧。
阮白釉眼神一厉,握着手术刀的手更加用力。
她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。
就在这时,沈青临终于缓过一口气。
“……小心。”
他的声音嘶哑干涩,如同砂纸摩擦。
仅仅两个字,却耗尽了他积攒的力气。
阮白釉没有回应,只是微微点头,表示自己听到了。
她的注意力高度集中,捕捉着周围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。
黑暗中,祭坛的轮廓似乎变得有些模糊。
那些构成祭坛的黑色石块,表面的纹路在黑暗中若隐若现,仿佛活物一般缓缓流动。
石块与石块之间的缝隙,似乎比刚才更深、更黑了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从祭坛中心弥漫开来。
并非单纯的阴冷,而是一种……古老、腐朽、充满了憎恨的气息。
仿佛沉睡了千百年的怨念,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
阮白釉甚至能“闻”到那股气息。
不是通过嗅觉,而是某种更原始的感知。
那是一种混合着陈旧血腥、墓土霉味以及某种非自然硫磺的味道。
令人作呕。
她胃里一阵翻搅,强行压下不适感。
突然,祭坛中心,最深沉的黑暗里,亮起了一点微光。
极其微弱,如同风中残烛。
但在这极致的黑暗中,却显得异常醒目。
那光芒并非金色,也非青色,而是一种……污浊的暗红色。
如同凝固的血块。
光点很小,只有针尖大小,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。
来了!
阮白釉瞳孔一缩,全身肌肉瞬间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