贸易,但行事低调,留下的记录不多。他们的宅邸,相关的产业,似乎都在战火或者后来的城市改造中消失了。”
“会不会是一些……不那么公开的地方?”阮白釉若有所思。“比如,私人俱乐部,秘密会社,甚至……墓地?”
沈青临的目光微微一动。
“墓地有可能。但法术书强调的是‘怨念初生之所’,我感觉更像是一个与家族活动,甚至某种……仪式相关的地点。”
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,冰冷的触感让他更加清醒。
“我们需要更隐秘的线索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两人几乎跑遍了雾港市可能与威廉家族有关的角落。
档案馆的故纸堆散发着霉味。
老城区的街巷在雨后弥漫着潮湿的气息。
他们拜访了一些研究本地历史的老学者,也接触了几个消息灵通的“地下”信息贩子。
线索零碎而模糊。
有人说威廉家在城西有过一处庄园,早已被夷为平地,建起了新的数据中心。
有人提到他们在码头区似乎租用过仓库,但具体位置无人知晓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,距离法术书上记载的下一个月圆之夜越来越近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。
这天下午,沈青临从一个专门收藏旧地图的古董商那里回来,带回了一张标注模糊的雾港市郊区地图。
地图绘制于上世纪三十年代末,纸张脆弱,墨迹也有些晕染。
“老先生说,这是当年一个英国勘探队留下的,上面标注了一些当时人迹罕至的区域。”沈青临将地图摊开在桌上,神情有些疲惫,但眼神里带着一丝微光。
阮白釉凑近,仔细辨认着地图上的标记。
大部分都是山脉、河流的等高线和勘探标记。
但在城市西北郊,一片被标记为“禁区”的区域边缘,有一个用铅笔画的小小的,类似祭坛的符号。
符号旁边,用极小的字迹写着几个模糊的英文字母。
“w…hill…shre” 阮白釉用手指小心翼翼地点着那几个字母,努力辨认。“威廉…山丘…神龛?”
沈青临的心猛地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