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也回过神来,连连点头,脸上惊魂未定。
“对对,快走,快走!此地不祥,刚才那风声……”
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传说,脸色更加难看。
三人不再多言,由沈青临在前方探路,沿着来时的陡峭山路,以最快的速度向下撤离。
下山的路似乎比来时更加漫长。
山风依旧在耳边呼啸,但那令人不安的嘶鸣声没有再出现。
月光时隐时现,在崎岖的山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阮白釉的心跳依然很快,刚才的惊悸感尚未完全消退。
她时不时看向走在前面的沈青临。
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,步伐依然沉稳,仿佛刚才命悬一线的不是他。
但她能感觉到,他握着登山杖的手指,比平时更用力。
回到相对平缓的山脚时,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。
雾港市的灯火在远处连成一片朦胧的光海。
都市的喧嚣隐隐传来,驱散了山野的寂静与诡异。
老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。
“总算是回来了。你们年轻人胆子大,但以后这种险地,还是少去为妙。”
他看向沈青临怀中的月见草,眼神复杂。
“‘望月仙’虽然难得,但也要有命享用才行。”
沈青临点点头,对老人表示感谢。
“多谢老人家带路,这个人情我们记下了。”
老人摆摆手,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,佝偻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晨曦前的薄雾中。
沈青临和阮白釉相视一眼,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疲惫和后怕。
“你……”
阮白釉想问他的伤势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沈青临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,抬起右手,活动了一下手指。
“皮外伤,不碍事。”
他将怀中包裹好的月见草递给阮白釉。
“收好,我们得尽快去找道长。”
那幽蓝色的微光和清冷的香气,似乎能安抚人心。
阮白釉小心翼翼地接过,如同捧着稀世珍宝。
这几株小小的植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