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出去。”
沈青临侧身让开位置。
阮白釉不再迟疑,踩着一张摇晃的木凳,有些笨拙地爬上窗台。
外面的冷风吹来,让她打了个寒颤,但也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她深吸一口气,翻身跳了下去。
落地的瞬间,脚踝传来一阵轻微的扭痛,但她顾不上了。
沈青临紧随其后,动作矫健地翻出窗户,稳稳落地。
他没有忘记拿起矮桌上的镇魂符和那本手记。
就在他们离开的瞬间,密室内的符箓屏障发出一声如同玻璃碎裂般的轻响,彻底消散。
那团黑影发出一声充满怨毒的咆哮,猛地扑向了空无一人的矮桌。
两人不敢回头,沿着狭窄潮湿的小巷,快速向外跑去。
身后,那股阴冷的气息紧追不舍,仿佛附骨之蛆。
……
凌晨的雾港市,褪去了白日的喧嚣,沉浸在一种光怪陆离的静谧之中。
湿漉漉的街道反射着霓虹灯牌的光芒,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。
一辆老旧的出租车,穿梭在空旷的街道上,朝着城外的方向驶去。
车内,气氛有些沉闷。
阮白釉靠在车窗上,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,脸色依旧有些苍白。
之前的惊魂一刻,仍然让她心有余悸。
沈青临坐在她旁边,闭目养神,但紧握的拳头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那本摊开的手记放在他的腿上。
“手记上说,月见草生长在‘灵云山’。”
阮白釉轻声开口,打破了沉默。
“灵云山在雾港市的东郊,是附近最高的山脉,据说山中常年云雾缭绕,地形复杂。”
她之前在手机上快速搜索了一下。
关于灵云山的资料不多,大多是一些驴友的探险帖子,提到山路难行,容易迷路。
沈青临缓缓睁开眼睛。
“嗯,我知道那个地方。”
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。
“以前办案的时候,去过几次山脚下的村子。”
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,似乎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