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都是一凛。
他竟然直接猜到了。
“是。”沈青临没有隐瞒,“我们查到,玄虚子道长可能与百年前的一桩旧事有关,想向您请教。”
老道长沉默了片刻,转身走向一旁的石凳,坐下。
“家师的名讳,已经很多年没人提起了。”他示意两人也坐下,“你们找他,所为何事?”
阮白釉将苏婉日记中关于道士的记载,以及骨瓷诅咒的事情,简略地说了一遍。
她刻意隐去了威廉和地图的关键信息,只说是家族流传下来的诅咒。
老道长静静地听着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,那双清澈的眼睛里,却仿佛有暗流涌动。
直到阮白釉说完,他才长长叹了口气。
“果然是那件事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,“家师当年,确实卷入过。”
沈青临的心提了起来。
“那他……”
“失败了。”老道长打断了他,语气肯定,“家师道法虽精,但对方牵扯的因果太大,非一人之力可以扭转。”
“对方?”阮白釉追问,“是指诅咒本身,还是施咒的人?”
老道长摇了摇头。
“家师未曾细说。”他看着远处苍翠的松柏,眼神悠远,“他只说,那是一种与血脉深度纠缠的恶毒力量,源头……深不可测。”
这个说法,与苏婉日记里的描述不谋而合。
“家师回来后,便告诫我,不得再碰触此事,以免引火烧身。”老道长继续说道,“他耗费了大量心血,试图寻找破解之法,但收效甚微。”
希望的光芒,似乎又黯淡了下去。
阮白釉的心微微下沉。
如果连玄虚子都束手无策,他们又能做什么呢?
沈青临却捕捉到了老道长话语中的一丝微妙之处。
“您说,收效甚微?”他看着老道长,“也就是说,并非完全没有收获?”
老道长的目光转向沈青临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。
“家师晚年,将他毕生所学,以及对那诅咒的研究,都记录在了一本手札之中。”
手札!
阮白釉和沈青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