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厚,但靠近门口以及通往祭坛方向的区域,似乎有被扰动过的痕迹。
不像近期留下的,但也不是完全未经触碰的原始状态。
“有人来过。”
她压低声音,几乎是气声。
沈青临停下脚步,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。
他顺着阮白釉示意的方向看去,同样发现了那些不甚明显的痕迹。
不是清晰的脚印,更像是某种东西被拖拽过,或者有人曾在这里长时间停留、走动,使得灰尘的分布呈现出微妙的不同。
会是谁?
是威廉本人?
还是……其他寻找“钥匙”的人?
这个念头让两人心头同时一沉。
他们加快了脚步,朝着教堂深处的祭坛走去。
两侧的长椅东倒西歪,有些上面还覆盖着破烂的布料,像是匆忙遗留下来的裹尸布。
空气中的腥甜味似乎更浓了一些,若有若无,难以捕捉来源,却又无处不在。
阮白釉皱紧了眉头,这种气味让她联想到了某些不好的东西。
陈旧的血迹?
或是某种有机物腐败后产生的特殊气味?
她用手电仔细照射着地面和墙角,试图寻找更具体的来源,却一无所获。
仿佛这气味是从教堂的石头缝隙里、从每一粒尘埃中渗透出来的。
终于,他们来到了祭坛前。
祭坛由斑驳的大理石砌成,边缘有不少磕碰和裂纹,但相比于教堂其他地方的彻底破败,这里却显得……相对“干净”。
至少,没有堆积如山的杂物。
祭坛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,但在正中央的位置,却突兀地摆放着一个东西。
一个木箱。
它静静地躺在那里,仿佛等待了无数个日夜,只为此刻的开启。
阮白釉的手电光束聚焦在木箱上。
箱子大约半米长,三十厘米宽,由某种深色的木材制成,木质看起来非常坚硬,即使在这样潮湿的环境下,也并未出现明显的腐朽迹象。
箱体表面布满了细密的划痕与时间的印记,边角被打磨得有些圆润。
最引人注目的,是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