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唇翕动着,似乎想说什么,却发不出声音。
阮白釉看到他眼中的恐惧,心头一软。
她从包里拿出那张茶具的照片,再次递了过去。
“陈伯,您见过这个吗?”
陈伯的目光落在照片上。
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。
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,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。
他死死地盯着那套骨瓷茶具,浑浊的眼睛里,恐惧、憎恶、还有一种深深的痛苦交织在一起。
“魔鬼…魔鬼的东西…”
他喃喃自语,声音嘶哑。
他猛地抬起头,看向阮白釉和沈青临。
眼神不再迷茫,而是充满了惊恐。
“你们…你们怎么会有这个?”
“快…快扔掉!”
“会…会带来灾祸的!”
他的反应如此激烈,证实了他的确知道些什么。
“陈伯,您别激动。”
阮白釉放缓了声音。
“我们正在调查这套茶具的来历,以及它带来的不幸。”
“我们需要您的帮助。”
“当年在窑厂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陈伯的目光闪烁不定,身体微微后退。
“不能说…不能说…”
“说了…会死的…”
沈青临皱起眉。
“陈伯,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当年的事情,不会有人追究了。”
“我们只是想知道真相。”
陈伯连连摇头,脸上的皱纹因恐惧而扭曲。
“不是人…是那个仪式…”
“那个魔鬼的仪式…”
“他还在看着…他一直都在…”
他的话语颠三倒四,充满了非理性的恐惧。
看来当年的事情,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。
阮白釉看着老人惊恐的样子,心里也有些不忍。
但苏婉的冤屈,那些无辜者的命运,让她无法放弃。
“陈伯,苏婉女士,您还记得吗?”
她轻声问道。
“那个被牵扯进来的无辜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