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未知数。”
“而且,他住的地方,有点偏。”
阮白釉接过符纸,郑重地道谢。
“谢谢您,道长。”
“无论如何,我都要去试一试。”
清风道长点了点头,没再说什么,只是重新转过身,继续整理他的符纸。
香火依旧缭绕,仿佛隔绝了门外那个喧嚣而冷漠的现代都市。
阮白釉立刻联系了沈青临。
沈青临那边,通过警方的档案系统,也查到了一些零碎的信息。
七十多年前,西区的废弃窑厂确实发生过一些事情。
有记录显示,当时有居民报案,说窑厂附近晚上有奇怪的光亮和声响。
但警方几次出警,都一无所获。
关于威廉,档案里没有任何直接记录。
那个年代,外国人在雾港活动并不罕见,除非犯事,否则很难留下详细资料。
至于那个“咳嗽的助手”,更是大海捞针。
“阿炳”这个名字,在户籍系统里检索出成百上千个结果,时间跨度太大,根本无从查起。
清风道长提供的线索,无疑是目前最有价值的突破口。
两人没有耽搁,立刻驱车前往符纸上写的地址。
那地方位于雾港市边缘,一片尚未被完全改造的老城区。
汽车驶过繁华的商业中心,穿过拥挤的住宅区,最终拐进了一条狭窄、坑洼的巷道。
两旁的唐楼斑驳老旧,阳台上晾晒的衣物几乎要滴下水来。
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,还有各种食物混合的复杂气味。
这里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,与不远处的摩天大楼格格不入。
他们在一栋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唐楼前停下。
楼梯是外置的铁制楼梯,锈迹斑斑,踩上去嘎吱作响。
符纸上的地址指向三楼的一个单位。
房门紧闭,油漆剥落得厉害。
沈青临上前敲了敲门。
叩叩叩。
几声之后,门内没有任何回应。
只有隔壁隐约传来的麻将声。
沈青临又加重了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