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缚咒?”
阮白釉追问。
“将生灵的命数,强行与死物捆绑在一起的邪术。”
道长的声音低沉下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。
“施术者心肠歹毒,所图甚大。”
“道长,您知道些什么?”
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。
清风道长沉默了片刻,将手机还给她。
“威廉这个名字,我有些印象。”
“很多年前,我还是个小道童的时候,听师父提起过。”
“说西区那个废弃的窑厂,不太平。”
“有个洋人,带着一个总咳嗽的跟班,在那里搞一些见不得光的名堂。”
“他们好像在找一个什么人…一个本地的年轻人,叫…”
道长闭上眼睛,努力回忆着。
“对,好像就是叫阿炳。”
阮白釉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线索对上了。
“那您知道那个阿炳后来怎么样了吗?或者那个威廉…”
清风道长摇了摇头。
“师父当年也只是告诫我,离那边远一点。”
“说那洋人用的不是正道法门,沾染上会很麻烦。”
“至于那个阿炳,后来就没消息了。”
“那个年代,雾港很乱,死个人,失踪个人,太平常了。”
希望的火苗刚燃起,又被浇了一盆冷水。
阮白釉有些失落。
“不过…”
清风道长话锋一转。
“我知道一个人,或许还记得当年的事情。”
“谁?”
“一个老家伙,比我还老。”
道长走到柜台后,拿起一支毛笔,在一张黄色的符纸背面写下一个地址。
字迹是旧式的竖排繁体。
“他叫陈伯,年轻时就在西区窑厂附近做工。”
“如果当年窑厂里发生了什么大事,他或许是为数不多的活见证了。”
“只是…”
道长顿了顿,看着阮白釉。
“他今年,应该过百岁了。”
“记不记得,愿不愿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