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等级的茶叶,绝不可能出现在普通场合。”
“它一定与茶具的某任主人,或者某个特定事件有关。”
“而雾港市,恰好有一家茶馆,以收藏陈年武夷岩茶闻名。”
“你是说…‘尘香馆’?”
阮白釉立刻反应过来。
那是雾港市老茶客心中的圣地,老板何先生更是圈内传奇,据说藏品无数,眼光毒辣。
“何老板或许知道些什么。”
沈青临说道。
“至少,能接触到四二年大红袍的人,非富即贵,圈子很小。”
“顺着这条线,也许能找到新的突破口。”
车子在一条僻静的老街巷口停下。
雨势渐小,留下湿漉漉的青石板路,倒映着昏黄的路灯。
尘香馆的门面并不起眼,一块 weathered 的木质牌匾,透着岁月的沉淀。
推开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,一股浓郁醇厚的茶香混合着老木头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与外面潮湿阴冷的空气截然不同,茶馆内温暖而宁静。
灯光柔和,照着墙上挂着的几幅水墨山水,以及博古架上陈列的各式老茶罐。
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缓慢而悠长的节奏。
一位穿着靛蓝色对襟褂子的老人,正坐在靠窗的茶台后,专注地摆弄着一套紫砂茶具。
他头发花白,梳理得一丝不苟,脸上皱纹深刻,眼神却清亮平和。
这便是尘香馆的主人,何松年。
听到门响,何松年抬起头,目光在阮白釉和沈青临身上短暂停留。
“两位,喝茶?”
他的声音苍老,却中气十足。
阮白釉走上前,微微欠身。
“何先生,打扰了。”
“我们想向您请教一些关于陈年岩茶的事情。”
何松年放下手中的茶盏,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“坐。”
两人在茶台对面的木椅上坐下。
何松年没有立刻询问他们的来意,而是不紧不慢地开始温杯、置茶、冲泡。
他的动作行云流水,带着一种虔诚的仪式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