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明的对比。
阮白釉放下手中的青铜器,站起身。
她比沈青临想象中要高挑一些,旗袍勾勒出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线条。
“请跟我来。”
她没有过多的寒暄,转身朝着店内深处走去。
沈青临跟上。
穿过摆满古董的前厅,后面是一个小小的、布置得更为雅致的茶室。
一套紫砂茶具摆放在红木茶盘上,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香炉,正燃着沉水香,细细的烟线袅袅升起。
“坐。”
阮白釉示意沈青临在茶桌旁坐下,自己则熟练地开始煮水、温杯、置茶。
她的动作行云流水,带着一种赏心悦目的韵律感。
沈青临静静地看着,没有说话。
他能感觉到,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场,一种与古物长期相处而沉淀下来的静气。
但这种静气之下,似乎又隐藏着某种不易察觉的锋芒。
“沈法医找我,是为了那套‘会流血’的茶具吧?”
阮白釉将洗好的茶倒入闻香杯,推到沈青临面前,语气平淡地开口。
她似乎并不意外沈青临的来意。
沈青临端起闻香杯,却没有闻,只是看着杯中澄黄的茶汤。
“你知道它‘会流血’?”
他反问,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。
阮白釉抬眸,看向沈青临。
镜片后的目光,与他冷静的视线在空中交汇。
“我第一次接触它的时候,就发现了异常。”
她拿起自己的茶杯,轻轻啜饮了一口。
“瓷器表面,有一些极细微的、类似沁色的痕迹,但颜色是暗红色,而且……似乎会随着时间变化。”
她的描述,印证了沈青临在实验室里的观察。
“当时委托人声称是祖传的,想要鉴定年代和价值。我给出了1943年左右,英国皇家道尔顿骨瓷的鉴定结论。”
“但关于那些红色痕迹,我提醒过他,这可能不是什么好兆头。”
阮白釉放下茶杯,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“只是没想到,会牵扯出命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