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明珠,照出整齐排列的书架,上面摆满了用丝绸、羊皮、贝叶书写的医书,还有用金箔刻着的波斯、大食医术图谱。
“这才是真正的宝库。”我抚摸着一本记载着“阿拉伯外科术”的典籍,封面上用隋文写着“医者无国界”,“隋后娘娘当年耗尽心血,就是想让这些医术流传后世,造福苍生。”
陆明谦忽然指着书架最底层:“郡主看这个。”那是套中原罕见的“人体解剖图”,旁边放着前隋皇室的“医疗手札”,其中一页用朱砂圈着:“若后世子孙得见,望以仁心为刃,剖千古迷障。”
刺客的弯刀声从水面传来,显然他们破解了喇嘛们的结界。静慈师太取出随身携带的“免死金券”,那是隋后当年赐给暗卫的信物,上面用九国文字写着“见券如见朕,违者诛三族”:“郡主带小公主先走,老尼来断后。”
“一起走。”茯苓忽然站起身,冰蚕围绕着她的指尖飞舞,竟形成一道荧光屏障,“既然我是血蝶公主,就该学会承担责任。师父,把‘清络散’的改良方给他们,就当是见面礼。”
我们从密道撤离时,我回望水下宫殿——那些医书在刺客的刀光中依然安静地陈列着,仿佛在等待真正懂得它们价值的人。陆明谦替我整理被水打湿的发辫,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耳垂,又迅速缩回:“卑职卑职去牵骆驼。”
吐蕃的朝阳升起时,我们的商队已混入朝圣的人群。茯苓戴着藏医送的护身符,里面装着雪山龙胆的种子,她说要在中原试种,看能否改良出更耐旱的品种。
行至唐蕃古道的驿站时,我收到京城传来的飞鸽传书。新帝的遗诏终于公布:太子暂由宗室亲王辅政,而明善郡主沈砚秋,被任命为“太医院名誉院正”,可随时入宫问诊——这是新帝临终前为我们留的最后一道护身符。
陆明谦替我斟了杯酥油茶,碗底沉着颗青稞粒,像极了他每次见我时微微发红的耳尖。我装作没看见,翻开从宝库带出的波斯医典,上面记载的“麻醉术”与我现代所学的竟有相通之处。
远处传来朝圣者的诵经声,他们手中的转经筒刻着“平安”二字,无论中原还是西域,百姓的心愿总是如此简单。我摸着双鱼玉佩,暗格里的绢纸又浮现出新的字迹:“吾女,当你看懂天下医书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