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不管朱、江二人同不同意,一人手里塞了一块。
人不患寡而患不均,一个团体,最忌讳的就是分配不均。
“去你的!”朱一鸣仔细收好,不轻不重地捶了欧扬一拳,“谢了!”
“客气什么!”
江雨薇忽然有种基情四射的错觉,发现自己在这里好像有点多余:“你们俩非得在死人堆里说这些么?”
“对对,说正事!”朱一鸣赶紧调整心态,“咱们说到哪儿了?”
欧扬也反省了一下,自己最近委实是见到了太多的死亡、太多的尸体,已经达到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免疫的层次。
漠视生死,怎么看都不是褒义词。
江雨薇翻白眼:“这些债券怎么办?”
“还能怎么办?”欧扬用看缺心眼的目光看着她,“当然是都拿走,找机会卖了平均分!”
“尸体呢?”
“搬外头扔水里吧。”欧扬说。
朱一鸣立马提出不同意见:“要我说,还是扔这儿算了。”
“咱们还不知道得在这儿困多久呢,搁在这里生苍蝇么?”欧扬立场鲜明,“出于对生命和死亡最基本的尊重,我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个体面点的结局。眼下没有入土为安的条件,扔水里,怎么也能算个水葬吧?”
“你快拉倒吧!”朱一鸣压根儿不听这一套,“知道的是水葬,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咱们抛尸?“
“我也觉得不该动。”江雨薇说,“咱们只拿债券就行了。”
欧扬叹了口气:“行,少数服从多数,那就不动!”
商量出结果,三个人马上把散落的债券收集起来,又按染血和未染血分成两份,花了点时间清洗血迹。
实在是污染得厉害或者字迹不轻,干脆就不要了。
反正是意外之财,不心疼。
趁天色还早,欧扬掏出一串钥匙,打开位于车尾的行李舱,掀开舱门的一瞬间,三个人同时愣住。
高度接近两米的空间里,赫然停着一辆四座sart,一旁的墙上还挂着一辆自行车。
这哪是什么行李舱,明明就是个车库!
更重要的是,这个小车库里几乎看不到水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