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月19日晚8时许,一行四人离开棕熊市领事馆。
雷勇走在最前面,从头至尾,腰背挺得笔直。
他全程沉默,其他人各有各的心思,也都不说话。
雷勇没走太远,就在福尔斯大街上选了一栋只有十几层高的写字楼,与领事馆的直线距离只有一百七八十米。
雷勇在四楼选了一间空无一人的小公司。
这里位置绝佳,通过窗口可以直接看到领事馆,就是屋里子太乱了,椅倒桌翻,最中间还有个翻倒的烧烤炉,炭灰撒得到处都是。
雷勇低声嘱咐:“这里非常安全,你们几个留在这里,我出去一趟……谁来都别给开门!”
听他这么一说,江雨薇顿时生出几畏惧:“雷哥,你干什么去?多长时间能回来?”
雷勇停步:“我哪儿也不去,就在楼里转一转,时间不确定。”
江雨薇满脸幽怨,很想当场质问:w我不是来保护我们的吗?
可直到雷勇离开,她也没张开嘴,只能抿住嘴巴,闷闷不乐地生气。
欧扬扫视一圈,发现角落里的会客区有两排长沙发,躺下三个人绰绰有余。
他把翻倒的沙发扶起来,疲惫地瘫在上面。
朱一鸣和江雨薇各自占据一段沙发,也都躺了下来。
屋子里静悄悄的,谁都没说话。
好一会儿,朱一鸣才打破沉默:“欧扬?”
“干嘛?”欧扬勉强撑开眼皮,有气无力地回应。
今天经历的太多,他现在一根手指都不想动。
朱一鸣轻声问:“你这段时间,天天都过得这么刺激么?”
欧扬有点发愣:“你这都哪儿跟哪儿?”
朱一鸣翻了个身,瞪大眼睛盯着根本看不清楚的天花板:“你也知道,我一直困在机场,说实话,听说你们来接我,我还挺激动的,但是我现在有点后悔了。”
欧扬腾地坐了起来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朱一鸣:“我一闭上眼睛,脑子里就是那俩感染者,你说要是我打火箭弹的时候,角度稍微偏一点,最后会不会就是我死在那儿?”
说到这里,他也坐了起来:“这才一天不到,我就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