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叫安德烈,已经六十多了,却像熊一样强壮,嘴里始终叼着半根没点燃的雪茄,不知道是什么爱好。
而且他的口音很奇怪,似乎是个毛子。
安迪犹豫片刻:“应该不会吧?”
欧扬敏锐地注意到话里的异常:“又?”
“对,又!”安德烈说。
欧扬遥望远处的火光,好奇地问:“那是什么地方?”
“不知道。”安迪摇摇头,“安德烈?”
“知道了!”安德烈皱皱泛红的酒糟鼻,从兜里掏出个漆面斑驳的罗盘,还有一张磨得起了毛边的旧地图。
他摊开地图,把罗盘放在上面摆弄几下,又掏出个小本本写了几个数字。
欧扬有点迷糊,这是干什么呢?
“亚历桑德罗!”安德烈喊了一嗓子,莫西甘答应一声,撒腿冲进黑暗,没多一会儿就开了一辆皮卡过来,拉上安德烈消失在黑暗之中。
“他们俩干什么去了?”欧扬诧异地问。
安迪一脸神秘: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!”
也就几分钟的工夫,皮卡又开回来了,安德烈在地图上标记了两个点,再按小本本上记录的角度画了两条线。
欧扬总算看明白了,原来是三角定位!
a点是堡垒,b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,两条线的交点就是出事的地方!
安德烈猛然抬头:“安迪,是市立医院,出事的是医院!”
听到这句话的老米一齐凑过来,你一句我一句地问个不停。
安德烈信誓旦旦地保证,他的测算绝对不会错。
欧扬同样觉得意外,怎么又是市立医院?
如今不是刚封城那段时间了,火灾虽然偶有发生,但那种到处是火头,烟柱满天飘的景象早已绝迹。
这种映红了半边天的景象,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。
“好了好了,都回去吧!”安迪打断了众人的询问,“不管乱不乱,大伙都警醒着点儿!”
众人乱七八糟地答应下来,三三两两地进入厂房。
安迪心事重重地坐在篝火边,盯着跳跃的火焰发呆。
欧扬觉得他的情绪不对,关心地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