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到墓地处。
阴暗的天空,淅淅沥沥的雨。
高跟鞋踩着青石砖道,发出闷响。
另一只玉手提着一个包裹,是一个黑色包裹。
那包裹在灰暗天空和如没开花葱段的玉指应衬下显现更黑。
温竹衣行到白玉墓碑前停下。
墓碑上照片的女孩笑的很灿烂。
面庞白皙可人,两颗星星眼睛弯弯着,嘴角瞥着笑容,露出珍珠般牙齿。
“玉,你男人把文鲜思的头摘了下来。
“今日你头七。
“他让我拿它来祭祀你。”说到这里,温竹衣把黑包袱打开。
里面一颗烧焦头颅,面部五官呈现横七竖八,非常痛苦模样。
这是被活活烧死的。
那种裂开的嘴,能猜想到他死时有多痛苦。
“你男人还有些事情没解决完,让我先把头颅送来。
“他说他很快来看你。
“你心肠软,但是眼光真不错。
“这样的爷们确实值得女人去死。
“哪天我若是想依附谁,就把身子给他。
“咱们是闺蜜,便宜不到外家。
“我替你好好照顾他。
“你还笑,是不是也想我帮你照顾他。
“你的家当我都备着呢,到时候一起做嫁妆给他如何?
“玉,安心走吧。
“姐姐,答应你,会好好照顾他的。
“他或许也不用我照顾,咱们都小瞧他了。
“他做这件事情很震撼我。
“尤其把这黑包袱给我时那平静模样,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
“他模样不错,看着姐姐心里也痒痒。
“为了你,也为了我,到时候我把我漂亮身子给他。
“你说是他赚到了,还是我赚到了。
“不聊你男人了。
“你那几个好姐妹,偶尔也会想你。
“每次喝多,都会抹泪,我还要去哄她们。
“你在地下给她们托托梦,吓唬吓唬她们,别让她们老哭了。”
说着说着,温竹衣落下两行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