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的健康码。\"然后自己笑倒在沙发上。
\"今天学面试用语。\"她举起笔记本,上面写满拼音,\"请-问-你-们-第-一-次-见-面-在-哪-里?\"
我胸口一紧。移民官确实会问这个。安娜继续念:\"因-为-什-么-喜-欢-对-方?\"
\"因为你往我汤里倒伏特加。\"我脱口而出。
安娜愣了下,突然用俄语说了很长一段话,语速快到电子词典都跟不上。最后她凑近镜头,睫毛几乎碰到屏幕:\"翻译过来是——"爱是你允许我搞砸你的厨房,还觉得那是艺术"。\"
第二天,我在店里试验新配方——把安娜妈妈寄来的俄式黑麦粉和王大爷家祖传的酵头混合。面团发酵时,手机突然响起特别提示音——安娜只有在紧急情况时才会直接打电话。
\"材料被退回来了。\"她声音发颤,\"说我的收入证明不够。\"
我握紧手机,面粉从指缝簌簌落下。八千公里外,安娜正站在莫斯科移民局门口,背景音是嘈杂的俄语叫号声。
\"我重新准备。\"她吸了吸鼻子,\"你那边呢?\"
我看向桌上那摞文件——我的银行存款证明、店面租赁合同、体检报告还差最关键的双认证结婚证。而按照流程,我们需要先在北京或莫斯科的使领馆结婚。
\"我在想办法。\"我说。
挂掉电话,烤箱计时器响了。新出炉的面包散发着奇特的香气——黑麦的苦涩被老酵头的微甜中和,像两个不同世界的和解。我切下一块寄给安娜,附上纸条:\"尝尝这个"签证面包"——苦后回甘。\"
一周后的深夜,灵感像闪电击中我。当时我正在看安娜寄来的莫斯科美食杂志,其中提到\"文化特长生签证\"。图片里,一个日本寿司师傅在红场旁开快闪店。
我猛地坐直,撞翻了格瓦斯。液体在桌面上漫延,像一条蜿蜒的河,连接着杂志上莫斯科的街景和我的店面照片。
第二天,我同时拨通两个电话:一个是文化局的老同学,一个是安娜。当视频接通时,她正在教邻居做锅包肉,围裙上沾满番茄酱。
\"我有主意了。\"我举起连夜写的企划书,\