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饺子西施!在哪能吃到?\"
我关掉视频,胸口像被面团堵住。这时门铃响起,三个穿制服的人走进来:\"卫生检查。\"
他们挑剔地查看每个角落,最后指着冰箱里那瓶开过的伏特加:\"食品经营场所不能存放酒精。\"
\"这是调料。\"我辩解。
\"罚款五百。\"领头的人撕下单据,\"另外,听说你们雇佣非法务工人员?\"
我的血液瞬间结冰。安娜的签证问题被发现了?谁举报的?隔壁新开的饺子馆老板?还是今早那个盯着安娜照片流口水的博主?
\"她合法工作。\"我声音发颤,\"文化交流签证允许\"
\"那请出示雇佣合同与纳税证明。\"
我哑口无言。我们之间从没有过正式合同,就像从没讨论过未来。罚款单在手中变得千斤重,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天真——爱情可以跨越国界,但法律不会为面包的香气网开一面。
傍晚安娜回来时,我正在填罚款单。她看到单据瞬间明白了一切,蓝眼睛里的光芒熄灭了,像被风吹灭的蜡烛。
\"我连累你了。\"她轻声说。
我想拥抱她,却被躲开。她开始疯狂收拾厨具,俄语单词像子弹般从唇间迸出。唯一能听懂的只有\"签证\"和\"愚蠢的我\"。
\"我们可以结婚。\"我终于说出口。
安娜的动作凝固了。窗外,暮色中的杨树摇晃着新叶,影子投在她脸上,像流泪的痕迹。
\"不。\"她摇头,\"不是这样。\"
接下来的日子像坏掉的电影胶片。安娜不再进厨房,整天抱着电脑查签证政策。我尝试做她喜欢的俄式甜菜汤,却总调不对那个酸度。店里顾客越来越少——有人传言我们使用违禁食材,有人说看见移民局来调查。
直到那个暴雨夜。
我被雷声惊醒,发现身边空无一人。厨房亮着灯,走进去看见安娜背对着我,正往面团里揉进某种红色食材。台面上摊着她的笔记本,页角画着中俄国旗交织的图案,密密麻麻的笔记中夹杂着中文练习:\"结婚申请书\"、\"配偶签证\"、\"体检医院\"
她突然转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