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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仲夏日跑到轵邑玩了,这是她从涂山璟那里买来的青梅酒。”
玱玹摩挲着青玉酒瓶上的梅花纹,心里兴起一缕难以形容的情绪,“她又与涂山璟交好了?还是说因为你的关系?”
“她都是玩够了才告诉我,她与涂山璟无意当中碰见。这灯笼她说送给你,说灯笼会冒烟,爱生气,让你别把府邸点着了。”小夭说完忍了忍嘴角好几次,也是徒然,直接伏在案上大笑。那灯笼自己玩过两回,确实爱生气,烟圈一阵接一阵吐。
玱玹“她这嘴真该治一治了。”
“那你可得失望了,顽疾,药石难医。”她除了在凤哥与相柳九张嘴下吃过亏,其余人屡战屡胜。
玱玹好笑地提起灯笼,灯笼猝不及防冒出一个烟圈,烟圈缓缓上升,消散在他头顶。“她就是被你们给宠坏的。”玱玹克制笑意提着灯笼离去,她经常能把自己气得头顶冒烟,心里窝火。
“玱玹,你这颗冷心,要不了多久都能气燃了。”小夭不经意间说笑的话浮现,他捂着自己的心口,死灰如何复燃,心如何才能重新长出炙热的血肉。
这次的酒,小夭不知不觉间已经喝了快一年,得知朝瑶把自己给她的那一箱子毒药也给相柳了,想着后面又送了两次毒药,瑶儿也说少吃一个顿饿不死,她也缓了缓研制毒药的速度。
空余的时间忙于看西炎王宫收藏的医书,她这一年钻研医术的事情连外祖父都已知道。防风邶依旧在教她箭术,原以为只是短暂的关系,如今更像是在两个什么都不在意,什么都不想要的人在享受生命。
她甚至觉得防风邶像个寂寞久了的孩子,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一个玩伴,迫不及待带着玩伴一起去玩,分享一切,嬉戏之下是最真诚的心,她也渐渐真诚地陪着他吃喝玩乐,
诚如对玱玹所说,只要他没有挽弓对向玱玹,他就不是她的敌人。
瑶儿忙得脚不沾地,可每次父王的来信,提起瑶儿总是说她又长进不少。她离谱到开始揣测瑶儿是不是也有九个头了,不然怎么保持学习的同时也不忘去大荒各地当“侦察兵”?学如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,瑶儿行舟的速度比赤水族最新的赤马舟还疾速。
“小夭,毒药我拿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