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瑶走后,小夭迟迟难以入眠,辗转反侧。
“王姬,玱玹王子来了。”
恰巧,侍女进来禀报。现在更深夜重,玱玹过来做什么?
“我知道了。”小夭起身套上一件外套,走出寝殿。看着外面正在饮水的玱玹,笑着走上前。
“今日连命都不要的某人,这是玩高兴想起我了?”
玱玹不在意地坐在原处,转头示意屋内的侍女先下去,等屋内无人才开口:“假若我只是部族中一名平凡弟子,她的亲近只不过是戏谑之举,我若无动于衷便是不解风情,而我若真情流露则成了不自量力,终归是她消遣时光的一个游戏。如今她似乎有意认真,我便淡然以观。”
“我今日问瑶儿何为真心,她让我来问你,如今看来她比我还了解你。”小夭戏谑地看着玱玹,见他神色微变继续开口:“你们男人如何判断一个女人是真心还是假意?”
“她如何说我?”玱玹眉眼含笑,像是随口问起。
“她说你厌不可得罪,喜不可亲近。”小夭如实说来,认真观察着玱玹的脸色,见他眼中笑意更深,困惑地问道:“她这么评价你,你作何感想?”
“我没有具体判断的方法,一颗冷心,一颗冷眼,经历得多了,自然看得分明。”他能作何感想?她气性大,说她两句就冷眼冷语,要是再多说几句,下次指不定得用雷劈他。
“我可得罪不起瑶儿。”
小夭皱了皱鼻子,“你也不怕看错,我以为你有什么好方法呢!别这么说瑶儿,她其实也关心你。”
“万无一失的办法没有,我只有一颗冷心,连我们那位精明到令人恐惧的祖父也没办法真的看透人心。就像你说瑶儿关心我?她的所作所为可不像关心我。”玱玹想起她帮相柳的事,心里那股气徘徊不愿消散。
“她说江水流春去欲尽,你还有机会与时间。”小夭也不懂玱玹怎么就对清水镇的事情,耿耿于怀。她已经言明是自己的意思,他还把一切归咎于瑶儿身上。
“明年,姑姑的忌日,我要站在朝云峰上。奶奶,爹娘,伯伯们的墓已经太多年没人祭拜了。”玱玹说完就站起身,身后是小夭略带哽咽的声音。
“好。”小夭眼中浮现出泪花,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