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年知行这种身份地位的人,三十八万比她三毛八掏的还轻松。
年知行不知道她丰富的心理活动,他倒了酒又点了一支香烟放在墓碑前。
他态度虔诚,沉默着一言不发。
慕白白觉得杵着尴尬,想着这具身体毕竟是他们的女儿,上前九十度弯腰鞠了好几下。
等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,年知行已经在墓碑前方的草坪上坐了下来,支着腿看溪流中的鱼儿。
“你对他们没印象了?”年知行突然问她
慕白白也撑着手臂在他旁边坐下,抱着自己的双膝,一样眺望着远方。
现在有人唠嗑,可算是不尴尬了。
“我能有什么印象啊?我来的时候他们都死了”
年知行的目光变得幽深,也开始意味深长。
“你忘了,小时候见过”
能有什么小时候,慕白白不解,对上他的视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“你又不会不知道我不是她,我可是慕白白诶,地府那位,我怎么会认识人间慕白白的父母呢?”
年知行侧过脸看她,温润的面颊认真且专注。
有那么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那个街边一直冲他挥手,叫他大同学的女孩,她赖着坐自己的车后座,还敢给他画大饼。
其实也能解释的通为什么慕家千金会不知道棒棒糖的梗,那时候年知行能感受到两人性子的不同。
一个动如脱兔,一个静若处子。
他还以为慕白白患有人格分裂症,但后来长大些,她便再也不是活蹦乱跳的性子了。
原来,遇见的一直都是两个人。
年知行自嘲一笑,笑自己笨,这么明显的两个人他也看不出来。
世界之大,何不是无奇不有呢?
面前被一只白嫩的手晃了晃,她也凑上来看他眼睛。
“诶,你发什么呆呢?”
年知行收回思绪,扯了扯嘴角。
慕白白还是盯着他的脸
“不过,你还是命犯小人诶,你那些事都处理了吗?”
聊着聊着,又聊回到了正题上。
年知行微微敛了神色,和她说起事情后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