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贴身口袋:\"一个老朋友。\"
\"半夜三点?在没人的胡同里?\"陈墨的声音提高了八度,\"你知道刚才有多诡异吗?导航突然失灵,所有路灯都灭了,我绕了三圈才找到你!\"
叶徽没有回答,目光落在后视镜上。镜中,陈墨的倒影有些模糊,耳垂上的南洋珠泛着不自然的青光。
\"首长为什么让你来接我?\"
陈墨咬了咬嘴唇:\"他收到一份关于你的档案民国时期的。\"
车内突然安静得可怕。叶徽能听到自己脉搏的声音,一下,两下,如同更夫敲击的梆子。
\"档案里有什么?\"
\"一张照片。\"陈墨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,\"上面的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。\"
叶徽闭上眼睛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民国二十八年的冬天,叶家大宅被围的那个夜晚,管家将他推入密道前说的话:\"少爷记住,无论看到什么,都不要回头。\"
\"还有,\"陈墨继续说道,声音有些发抖,\"档案里提到一个叫"阴阳梆子"的东西,说是能\"
\"能沟通阴阳两界。\"叶徽接上她的话,睁开眼睛时,眸子里闪过一丝金光,\"我知道。\"
陈墨猛地踩下刹车。跑车在空荡的长安街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。
\"你到底是谁?\"她转过头,眼中满是惊恐和困惑,\"为什么档案上说你死于1943年?\"
叶徽望着远处天安门广场的方向,那里隐约有晨光浮现。
\"我是叶徽。\"他轻声说,\"只是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叶徽。\"
晨光中,他掌心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。陈墨瞪大眼睛,看着那些细小的竹篾被新生的血肉慢慢推出体外,掉在真皮座椅上,发出轻微的\"嗒嗒\"声。
\"现在,\"叶徽转向已经完全呆住的陈墨,\"带我去见首长吧。有些事情,是时候说清楚了。\"
跑车重新启动,驶向黎明。后座上,那盏破碎的白灯笼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,只留下一滩正在蒸发的水渍,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