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用的就是这种液压剪。
\"不是狗仔。\"老陈喉结滚动,右手已经摸向腰间,\"要甩掉吗?\"
\"不,让他们再近些。\"叶徽按下车窗按钮,玻璃降下两指宽的缝隙,潮湿的冷风混着雨丝灌进来。他闻到汽油味里混着一丝不寻常的酸涩,像是
刹车油。
这个认知闪过的同时,大众车突然加速冲上来,车头狠狠撞向保姆车左后侧。金属碰撞的巨响中,叶徽整个人被甩向车门,后脑勺重重磕在窗框上。他听见老陈骂了句脏话,方向盘急转避开迎面而来的渣土车。雨水和尘土糊在车窗上,世界变成模糊的漩涡。
\"坐稳!\"老陈一脚油门到底,发动机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。叶徽回头时,正看见大众车窗里伸出的手——握着不是相机,而是一把闪着寒光的液压剪。那人的手腕上有个显眼的纹身:一条缠绕着匕首的蛇。
他们想剪刹车管。
雨水模糊了视线,但叶徽前世跟着叔父跑药材时见过的江湖手段此刻清晰浮现。二十岁那年,他们在宜昌码头遭遇劫匪,叔父就是用一根银针射穿了对方的手腕。记忆中的画面与眼前重叠,叶徽迅速解开西装扣子,扯下那条暗红色领带——这是今早《时尚先生》拍摄时造型师硬塞给他的——缠在右手掌,三根银针从指缝露出寒光。
\"下个弯道减速。\"
\"什么?\"
\"照做!\"
保姆车在即将拐入主干道时突然降速,黑色大众猝不及防地追尾。就是这一刻!叶徽探出车窗,雨水立刻打湿了他的半边脸。他眯起眼睛,右手如电光般甩出。三根银针穿过雨幕,在车灯照射下划出三道银线,精准扎进大众车右前胎。
爆胎声被雷声掩盖。失控的大众车像醉汉般左右摇摆,最终撞上路边护栏。叶徽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安全气囊弹开的瞬间,驾驶者额角淌下的血在气囊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。
\"要停车吗?\"老陈声音发紧,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手枪上。
\"加速。\"叶徽升起车窗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他摸出手机,指尖在屏幕上留下湿漉漉的水痕,拨通存为\"梧桐斋\"的号码:\"让急诊科准备,两分钟后有车祸伤员送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