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vis:我的出场费。
舒栗气笑不得:你出场了吗?
avis截图通话中断那条:出了啊,观众跑了。
人证物证俱在,“落跑观众”寂然无声两秒,点开转账界面。看在饽饽的份上,看在镜湖的份上,看在她从不是锱铢必较之辈的份上——
五毛,给了。
对面秒收。
还空前未有地发来问候:晚安。
不过这个问候看起来并不友善,反像是耀武扬威,胜方的谢幕致辞。
舒栗: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外面太阳多大。
avis完全不恼:那午安?
舒栗吸气呼气:午安。
放下手机,她囫囵将剩余几颗馄饨吞咽入腹,越想越不对劲,今天钱是一分没多挣,还倒赔五角。
不过,五毛而已,当给饽饽填充一滴滴伙食费,也不是不可以。
……
这是迟知雨休学回国后最有意思的一天。
好像完成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任务,积压的困意一瞬席卷,他仰面倒下,让毯子淹过头顶,片刻,又拽下来,放出全脸和手臂,接而摸到手机,举至眼前:
奇怪——
老妈打来五十万都无感,赚她五毛怎么这么愉悦。
愉悦持续到傍晚舒栗到来,他睡得不错,也吃得挺饱,推动摇杆,让游戏角色在蔓草丛生的绿野上跳跃跑圈,密码锁作响时,迟知雨立刻驱动人物冲刺。
他没有佩戴耳机,女生和狗的每日寒暄一字不落流入耳里,他余光几次留意走道,直至她走进视野。
余晖浸入空阔的客厅。
女生的羽绒服摩擦出细碎声响,像一粒无色泡腾片丢入了白开水。
待她止步,杯中液体如常,但口味不再淡寡。
“哟,醒着啊。”兴许是熟悉了,她开始插科打诨。
迟知雨瞥她,又看眼手机:“你好像来晚了。”
舒栗有些意外。这貌似是他第一次计较时间。
她惦记着白天的“深仇大恨”:“要赔五毛吗?”
迟知雨微不可查地牵动嘴角。
女生没过多戏谑,公事公办地解释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