禺抠破脑袋也想不到为何点到了他身上。
宋辙心里却是明镜似的,不过是内阁斗法,卒子过河。
“大人的意思是说,如今谁沾上汝州知府都不会有好下场?那为何汤玉还能进京?”佑儿不解道。
院外的梧桐叶在秋夜凉风里,无声落下。
宋辙怕风吹来冷着她,关了窗棂道:“你那夜席间观那王同知人如何?”
佑儿想起那张尖脸猴腮琢磨片刻:“怕是个小人,奴婢记得他说话总带着目的,还想挑唆大人与玉京户部的关系!”
“他惯会挑拨离间,汤玉初到汝州时就与刘家有些不痛快,都是他两边拱的火。”宋辙从来是愿意将官场上的事与佑儿讲的,当初爹娘亦是如此。
见她低头沉思,宋辙以为她是想到郑娘子的死,又透了句:“不过你放心,汤玉的报应眼看着就到了。”
宋辙那日应下佑儿的话,并非一时兴起,而是他早就盯上了汤玉的命。
以王同知的性子,花了钱又伏低做小那么久,眼看着要坐上知府的位置,如今却被王若禺截胡,自然要讨汤玉一个说法。
这焰火何时爆开,引火绳在宋辙手中,自然他说了算。
这秋税节骨眼上,王若禺自然是要了事才能去赴任,汝州赋税之事眼下由同知代之,王同知先前孝敬汤玉的钱,可不是小数目,依照他如今的心思,定然要狠捞一笔的。
刘家亏空百万两,自身难保之时,对谁也不会帮,宋辙早在踏进汝州府时,就算到了这些,郑娘子的死只是他这盘棋里,被对方多提的一子罢了。
不善谋全局者,不能谋一隅。
佑儿看着眼前的男子,想起从前看过这年岁的许多人,都是风流潇洒,唯独宋辙这人,做事周全细心,沉稳的根本不像年轻人。虽每日在一个屋檐下,可他心头那些算计,却叫人半点不知。
佑儿若有所思看着宋辙道:“奴婢那时只以为,你是想挑明汤玉与刘家的矛盾,根本没想到过这些。人说凡事走一步看三步,大人这般怕是看了五步?”
宋辙听她是在夸自己,本想矜持些可嘴角却忍不住勾起:“你自己说过的,这世上能考中进士的人不多,而你家大人我,不巧正是头甲榜眼出身。可见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