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来,最是叫他舒服。”
李茂吓得腿更疼了,咚得一声跪在地上道:“大人饶命,卑职也是迫不得已,廖大郎的死更是与我无关!”
见宋辙不为所动,便朝谢知磕头道:“县令老爷明鉴啊!廖大郎人是不错的,我也不想他死啊!”
他此刻都想起来了,有一年冬刮着刺骨雪风,廖家大郎见他们几个在地里拉麻绳,还拉了他们回屋里烤火。
“廖家不是作恶多端的人,卑职都这个年岁了,做甚杀人越货的勾当啊!”
见他左顾而言他,宋辙也不着急,总之这里头还是谢知做主的,遂冷哼一声转过离去。
佑儿夜里发了汗,早起喝过药后,如今已舒坦了些。
醒来见到枕边用帕子包好的二颗蜜枣,不用想就知道谁一早来过。
厨房娘子来送药时,见她手里的蜜饯,揶揄笑道:“必然是宋大人给姑娘的?”
不难听出她话里暧昧不明的意味,佑儿低下头,佯装不知何意:“大人待人自是好的。”
厨房娘子听罢,只当她是还没过明身份,这才不好意思,打趣道:“瞧姑娘这话说的,若说是谢大人嘛,他待人温和也心善,这话倒是正理,可宋大人看着倒是性子有些冷。”
门外宋辙的脚步骤然停驻,且听里面的人讲着他。
“不过,话又说回来,宋大人那气度想必出身大户,这样的人哪里是会给下人买蜜饯果子的。我瞧着,姑娘的福气还在后头呢!”
佑儿被她说得有些招架不住,余光里看着那方帕子就觉得脸热,忙又躺进了被褥里头道:“娘子莫打趣我了,宋大人面冷心热,你接触多了也就晓得了。”
厨房娘子只当她脸皮薄,收了碗自笑着告辞。
再出来时,也没在外头遇着人。
宋辙早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,看着桌上还剩着的蜜饯,眼中凝着淡淡的疏离与惆怅。
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佑儿听着外头来了脚步声,那门本是虚掩着,如今叫宋辙叩门推开。
他身姿颀长,穿着一身碧落蓝的直裰,衬得人清姿明秀,正如那厨房娘子说的,这样的气度自然不是小门小户人家才有的。
佑儿以为他是来看自己有无用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