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银针筒碰撞出清越声响,“陆大人好算计,用三年前的旧案转移视线,实则要掩盖……”话音未落,管家突然咬碎后槽牙里的毒囊,但孙豹的刀背更快,生生将他下颌击得脱臼。
浓雾中传来梆子闷响,卢纳大人的马蹄声已近在咫尺。
我扯下发带缠住管家渗血的嘴角,系统律法速查正将《唐律疏议·诈伪律》的条文投射在他惊恐的瞳孔上:“指使作伪证者,减本罪二等。”
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雾霭时,我们在管家鞋底夹层发现半张泛黄地契。
陈拾的星图盘突然发出尖锐蜂鸣,投射出的光斑与地契上的墨渍重叠成八角形图案——正是义庄后山那座荒废二十年的御史别院。
“当年河神娶亲案的主审……”李饼的剑穗轻轻拂过地契边缘的官印,“正是因在此宅暴毙,才成了悬案。”
我们踩着露水来到古宅时,残破的门楣上还挂着褪色的镇魂幡。
系统危险预警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,标红区域集中在西厢房方向。
孙豹正要踹门,我猛地拽住他铠甲束带——门槛缝隙里渗出的根本不是晨露,而是泛着腥甜的暗红色液体。
上官檎的金步摇突然自发髻滑落,在青砖上敲击出空灵的回响。
陈拾的胎记透过衣料渗出青光,星图盘自动展开成三尺见方的光幕,映照出门环铜绿下掩藏的金漆咒文。
阿里巴巴的琉璃镜突然映出诡异画面:我们背后柏树林的每一棵树干上,都嵌着半枚带血的铜钱。
“退后!”李饼突然揽住我的腰疾退三步,他剑锋挑起块碎石掷向门环。
当啷声中,两扇朽木门竟像活物般缓缓向内张开,门槛下的红液突然沸腾着漫过石阶。
系统弹出的全息地图瞬间被黑色侵蚀,唯有我手腕银针筒映着朝阳,在门内投下一线颤动的金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