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密档的印记缓缓重合。
火折子明灭间,陈拾后颈那片槐叶上的朱砂纹路,在虚拟光幕里正与密档印记严丝合缝。
我伸手要揭,李饼的剑鞘突然横在眼前:\"别碰。\"
他指尖寒芒微闪,薄如蝉翼的刀片将槐叶连皮带肉剜下。
血珠溅在青砖上竟凝成墨色,系统立刻弹出警示:【朱砂混尸油,接触后三个时辰内会散发特殊气味】。
我盯着陈拾后颈渗血的伤口,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——这分明是被人种了追踪香。
\"地宫甬道里没有活槐。\"我捻起沾血的叶片,系统自动调出旧案索引,\"贞观十四年工部修缮案牍库,在东南角栽过三株龙爪槐。\"
李饼的瞳孔骤然收缩,他剑尖挑起地上散落的金线:\"金线贡品,槐叶密印看来我们该拜访的不是老朋友。\"
孙豹突然闷哼一声,他方才激战时划破的衣袖下,暗青色脉络正顺着小臂蔓延。
系统扫描出毒素成分时,我背后渗出冷汗——竟是突厥狼骑兵惯用的箭毒木汁液。
陈拾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里面半块发霉的茯苓饼被他掰碎塞进孙豹嘴里:\"俺娘说这个能解毒\"
\"胡闹!\"李饼刚要制止,系统突然在毒素分析旁弹出新提示:【茯苓霉变后与箭毒木碱产生中和反应】。
孙豹铁青的脸色竟真的开始消退,我望着陈拾傻笑的脸,突然意识到这憨人或许真是福星。
雨幕中的客栈突然响起梆子声,寅时三刻的报更在雷声中显得格外诡异。
李饼用剑尖挑起账册,贞观十七年三月初七的兑银记录在火光中泛着血渍:\"永通钱庄的兑银凭票需盖五枚官印,其中两枚\"他话音戛然而止,账册夹层突然飘出半张烧焦的笺纸。
我抢在笺纸落地前用袖口兜住,碳化边缘在系统扫描下逐渐显形。
当虚拟光幕将残缺文字补全的瞬间,喉咙像是被人塞了团雪:\"这是鸿胪寺的过所文书?\"
李饼的剑鞘重重砸在柜台,算盘上的指骨哗啦作响。
他抓起笺纸对着火光细看,突然冷笑出声:\"通关印鉴倒是齐全,可惜笔迹模仿得拙劣——鸿胪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