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誊抄他靴底的泥印成分时,突然暴喝一声掷出烟雾弹。
辛辣的硫磺味中,我听见陈拾在咳嗽:\"孙小哥咳咳西南窗柩!\"
十二盏灯笼同时亮起的刹那,我袖中的磁石粉突然被牵引着飞向窗口。
月光下,来仲书留在窗台上的泥印正泛着诡异的青绿色——那是唯有洛阳官仓陈米才会滋生的霉斑。
\"永徽五年的赈灾粮。\"我蘸着浆糊在青砖上速写仓廪图,系统将三年前户部亏空案的数字投射在霉斑上方。
当李饼用龟兹文银针封住来仲书的穴道时,我故意让装着磁粉的竹筒滚到他脚边——那些吸附了泥印的磁粉,正闪烁着只有留影珠能捕捉的磷光。
孙豹突然用枪尖挑起打手的外袍,露出内衬上褪色的\"洛漕丙戌\"字样。
陈拾喘着气将火折子凑近,烤焦的布料上渐渐浮现出半个户部印鉴——与邱庆之督办粮仓的批文上的官印缺口完全吻合。
\"精彩。\"来仲书突然笑起来,他染血的牙齿间有什么东西在反光,\"但邱将军此刻正在紫宸殿陪王伴驾,诸位猜猜圣人是信羽林卫中郎将,还是信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\"
他话音未落,我藏在袖中的磁石粉突然聚成箭头,直指他后颈某处。
系统放大镜功能下,那里有枚米粒大小的刺青——正是漕帮处置叛徒的标记。
李饼的玄铁匣突然发出蜂鸣,他低头查看时,我瞥见匣中龟兹文正在重组出\"荧惑守心\"的星象。
但当他合上匣盖的瞬间,窗外突然传来报更声,子时的梆子敲到第三下就戛然而止。
系统时间突然开始倒流,留影珠记录的画面正在我视网膜上逐帧回放。
在来仲书挥刀劈向獬豸像的某个瞬间,我分明看见他左手小指以诡异的角度弯曲——与三年前暴毙的鸿胪寺主簿验尸记录中的指骨伤痕完全一致。
陈拾突然指着西南角的承尘:\"血血在倒流!\"我们抬头望去,先前打斗中飞溅的血珠正沿着梁柱纹路逆升,在房梁交汇处凝成个模糊的星图。
当李饼掷出银针击碎血珠时,我听见系统发出刺耳的警报——留影珠记录的影像正在被某种力量篡改。
\