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,十七盏灯笼同时爆出青烟。
我扑过去抢玉璜时,听见凶手从胸腔深处挤出的呜咽:\"太岁移位他们要用星孛乱紫微\"
李饼的玄铁匣突然发出蜂鸣。
他掀开匣盖的瞬间,我瞥见指骨上密密麻麻的龟兹文正在重组,而系统翻译界面突然覆盖我的视网膜——原本的\"荧惑守心\"后面,竟多出一行朱砂小字:【七杀照命,贪狼噬月】。
\"珍哥儿!\"陈拾用身体替我挡住飞溅的灯油,他后背撞在刑架上的闷响让我牙根发酸。
当我攥着玉璜滚到墙角时,系统突然将邱庆之的履历铺满整个视野。
在【永徽五年督办洛阳粮仓】的条目下,旧案索引正用血线勾出一串诡异数字——那正是礼部侍郎咽气时,我在停尸房记录下的更漏刻度。
\"原来如此\"我蘸着灯油在青砖上画出星图,摇光星的位置恰好压着邱庆之的府邸方位。
当我要把玉璜按在洛阳舆图上时,最后一盏灯笼\"噗\"地灭了。
黑暗中有冰凉的东西擦过我耳畔,钉入墙面的尾羽还在震颤。
陈拾点燃火折子的瞬间,我看见箭簇上刻着半只金蟾,而窗外传来瓦片错动的轻响——像是有人提着沾满夜露的官靴,正从容踏过我们头顶的屋脊。
陈拾掌心的火光在箭簇上跳出一片碎金,我盯着那半只金蟾,舌尖尝到铁锈味——方才扑倒时咬破了腮肉。
系统突然在视网膜上投射出三维地图,代表邱庆之府邸的红点正与我们所在的大理寺廨房重叠,而十七盏灯笼爆裂的位置,恰好构成贪狼星的轨迹。
\"房梁!\"李饼的玄铁匣突然迸出火星,匣中龟兹文竟像活物般沿着青砖缝隙游走。
我抬头时正看到一片深绯色衣角掠过横梁,来仲书身上浓重的麝香味混着血腥气兜头罩下。
他腰间玉佩撞在刑架上发出脆响,我却在碎玉飞溅的瞬间看清了纹路——那根本不是金蟾,而是衔着铜钱的貔貅。
系统突然将红袖招账本里的暗语翻译成朱砂小字:【貔貅吞金,子时三刻】。
我攥着玉璜的手腕突然被李饼扣住,他指尖的温度冷得像隆冬的井水:\"孙珍珍,你袖袋里的留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