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樟木衣柜,翻找起来。
“哎呀,这件衣服还能不能穿了……”她一边翻一边自言自语。
片刻后,她拿出了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旗袍。
深紫色,带着暗雅的光泽,领口和袖口的滚边精致依旧,只是布料透着一股旧时光的味道。
“喏,你看这件怎么样?”她把旗袍在我面前展开,“这还是你上大学那年,我去学裁缝,给你爸做中山装练手,顺便给自己做的。熨了好几遍了,也不知道现在穿着还合不合身。”
我伸出手,指尖轻轻拂过旗袍光滑的表面,触碰到袖口处精致的盘扣和若隐若现的暗纹,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。
那时候,母亲是那样意气风发,对生活充满了热情。
这件旗袍,承载了多少她未曾言说的时光和心事。
“妈,很好看。”我的声音有些发紧,“您穿一定好看。”
父亲不知何时也站到了客厅里,手里捏着一件熨烫平整的黑色中山装,眉头习惯性地微微皱着,眼神里有些不自在,但并没有开口拒绝。
看得出来,这身行头也是母亲一早就准备好的。
晴晴像只花蝴蝶似的扑过去,拽着父亲的袖子,仰着小脸撒娇:“外公!穿这个!外公穿这个肯定特别帅!就像……就像电视里的大英雄!”
父亲低头看着她,紧抿的嘴角似乎松动了一下,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“嗯”,那弧度微不可察,却被我捕捉到了。
晴晴得到了肯定,更加兴奋,又跑回房间,给自己挑衣服。
不一会儿,她换上了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,裙摆飘逸,头上还歪歪扭扭地戴了顶带着薄纱的遮阳帽,跑到穿衣镜前,得意地转了个圈:“妈妈,妈妈!你看我!我像不像画报里的淑女小姐?”
我走过去,替她把帽子扶正,理了理裙角的褶皱,笑着说:“像,我们晴晴比画报上的淑女小姐还要好看一百倍。”
去照相馆的路有些远,我们选择了坐公交车。
车厢里有些摇晃,晴晴依偎在我身边,小脑袋靠着我的肩膀,小声地问:“妈妈,你以前拍照的时候,也穿旗袍吗?”
我摇了摇头:“很少穿。”
晴晴眨了眨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