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她的耳尖。
“嘶——”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却立刻转过头,对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,眼睛弯成了月牙,“不疼!妈妈,一点都不疼!”她说着,还主动往我怀里蹭了蹭,仿佛刚才被烫到的人不是她。
我的心被这笑容刺得生疼,吹头发的动作也变得格外轻柔。
是啊,我错过了太多,连她小时候是否喜欢我给她吹头发这样的细节,都变得模糊不清。
第二天,我去楼下倒垃圾,正好碰见几个相熟的老太太在楼下的树荫下乘凉聊天。
“……哎,你们听说了吗?老苏家那个女儿回来了!”
“哪个女儿?哦……是那个当年狠心把孩子扔下的那个?”
“可不是嘛!听说当年走得那叫一个干脆,这么多年,孩子就硬生生扔给老苏两口子拉扯……”
“唉……也是可怜老苏家了,一把屎一把尿把孙女带这么大……她倒好,在那个什么……薰衣草市,还有什么的魔调局当局长,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忙什么……说忙,还能忙到一次都不回来看孩子?我不信!”
尖锐刻薄的议论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,我攥紧了手里的垃圾袋,指甲深深陷进塑料袋的褶皱里。
我猛地转过身,想要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却迎面撞上了刚买菜回来的父亲。
他显然也听到了那些闲言碎语,脸色铁青,眼神凌厉地扫过那几个瞬间噤声的老太太,然后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我拉上了楼,整个过程一言不发,但手臂上的力道却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。
中午,晴晴午睡。
或许是昨晚的噩梦让她心有余悸,她睡得极不安稳,小小的身体紧紧挨着我,一只胳膊死死地搂着我的胳膊,生怕我跑掉。
我尝试着轻轻抽回手,想让她睡得更舒服些。
刚一动,她就在梦里发出了细微的啜泣声,含糊不清地呢喃着:“别走……妈妈……别走……”
我不敢再动,任由她紧紧抱着。
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她枕头底下,摸到一个硬硬的、带着棱角的东西。
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抽出来一点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一看,竟然是一个旧旧的薰衣草色塑料发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