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挑拣排骨,嘴里念叨着:“晴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得多补补。这排骨看着新鲜,买点回去给她炖汤喝。”
排队结账的时候,站在我们前面的一个胖胖的大妈回过头,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我,迟疑地开口:“哎,我说大妹子,你看着有点眼熟……你是不是老苏家那个……”
母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立刻挺直了腰板,声音陡然拔高,盖过了周围的嘈杂:“是我女儿!苏薰!刚从薰衣草市回来!她本事大着呢!以前在那边什么的魔调局当局长!不过前不久辞职了,不想干了!”
她一口气说完,像是在炫耀,又像是在解释,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。
周围排队的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,目光里有探究,有惊讶,或许还有别的。
我被那些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,只能低下头,假装研究购物小票。
回到家,我帮忙把买回来的东西归置好。
在客厅茶几的下层,无意间看到一摞病历本和检查报告。
最上面的一张是近期的,赫然写着“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,建议行支架植入术后定期复查”。
旁边放着一个药盒,里面常用的一排降压药明显少了三格。
我的心猛地一跳,拿着病历本的手指有些发凉。
父亲有心脏病?什么时候的事?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?
正当我盯着那几片小小的白色药片发呆时,身后传来拐杖杵地的“笃笃”声。
“谁让你乱翻东西的?”父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恼怒,他拄着拐杖站在我身后,脸色有些苍白,“你不知道这些年来,我身体一直都不太好……”他的语气与其说是在责备,不如说是在掩饰。
我默默将病历本放回原处,心里五味杂陈。
他总是这样,习惯用强硬和冷漠来包裹自己,却不肯让人看到一丝一毫的脆弱。
晚上给晴晴洗完澡,我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。
温暖的风拂过她的发丝,带着洗发水的清香。
“妈妈,”晴晴舒服地眯起眼睛,像只慵懒的小猫,忽然开口问,“你以前……也这样给小时候的我吹头发吗?”
我的手猛地一抖,吹风机的热风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