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坐下，只是站在原地，居高临下地盯着她，目光冰冷：“你其实早就知道我还活着。”这不是疑问，而是陈述。
她没有否认，只是将目光从模糊的窗外收回，重新落在我身上。
那双锐利的眼睛里，探究的意味更深了。
她忽然身体前倾，伸出保养得宜的食指，隔着几步的距离，遥遥指向我的心口位置：“魔法少女‘苏薰’……为什么你的身上，带着一股……混沌魔力的味道？”
她的动作带着侵略性，那股若有若无的混沌气息，是我竭力隐藏的秘密。
我下意识地抬手，做了一个格挡的姿势，仿佛要拍开那根无形的、戳向我痛处的手指。
“你鼻子倒灵。”我的声音干涩。
蓝衣草眯起了眼睛，像一只慵懒却随时准备扑击的猫科动物：“魔女转化进行到一半，被强行中断了？”
她的猜测精准得可怕。
办公室里再次陷入沉默，比刚才更加压抑。
我能感受到领域外小安焦灼的视线，虽然看不清，却能想象她贴在结界边缘，试图窥探里面的模样。
三秒钟，或许更长。
我终于开口，声音平静无波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：“是魔法少女梁安安……是她，把我从‘堕落’的边缘拉了回来。”
我刻意加重了“堕落”二字，看着蓝衣草的眼睛，一字一顿，“所以，我是真正的魔法少女，不是‘你们’……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，一辈子都不想遇见的‘魔女’。”
蓝衣草猛地攥紧了手中的茶杯，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她似乎被我的话震动了，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：“所以……你能就这样……就这样回来了？”
“是的，”我点了点头，迎着她复杂的目光，“正如我所说。”
“咔嚓。”一声轻微的脆响。
她手中的陶瓷茶杯，不堪重负，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。
茶水沿着裂缝缓缓渗出，在她白皙的手指上留下浅褐色的水渍。
她却像是浑然不觉，盯着那道裂缝看了几秒，忽然毫无征兆地转移了话题，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：“想知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