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稹真是毫不手软,又力大无穷,人被他扔得飞起来。
青萍昏过去前,似乎还吐了一小口血。
傅稹蹲在阮知意身前,探了下鼻息和脉博,扭头跟司蕴说:“还好,没死!”
“完了,这下不好交代了。”司蕴愁眉苦脸道。
“你先回屋休息,有什么事一会再说!”傅稹一个头两个大,弯腰抱起阮知意,送回金瓯院。
金瓯院。
徐大夫匆匆被请来,阮知意双眼紧闭,躺在床榻上,呼吸微弱。
大夫人一脸焦急,叮嘱徐大夫无论如何要救回阮知意。
一转头就开始训傅稹。
“你从小就不喜欢知意,你从小就喜欢欺负知意,你对谁都和善,你就对知意不好!你到底是对知意不满,还是对我这个做母亲的不满?”
“你如今是越来越能耐了,圣上跟前的红人,你眼里是没我们了!你若是把知意摔出个好歹来,你别认我这个母亲!你开府另过吧!”
大夫人一番话,属实是严重,傅稹一言不发,任由大夫人骂个够。
徐大夫诊脉的手,都不由地一抖。
母子关系怎么还是这样?这么多年了,一点也没缓和。
傅稹刚回京,朝廷上下多少文臣在打压他,说得好听是军功赫赫的成国公,但他到底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,难免气盛,容易与人结怨。
虽说皇帝圣眷正浓,但圣心难测,伴君如伴虎,未必是好事,也可能是将傅稹架在火上烤。
他在京中,过得很是憋屈。
大夫人若与傅稹绝裂,此事传出去,傅稹再多一个不孝的罪名,可够他喝一壶的。
身为母亲,满口都是他人的女儿,丝毫不为自家儿子考虑,真是没见过这样子当娘的人。
“姨母!”阮知意的声音,微弱且无力。
大夫人赶忙走到榻沿,握住阮知意的手,关切地询问:“知意,你怎么样了?身上疼吗?”
阮知意轻轻摇头:“姨母,你别怪表哥,都是我的错,没有经过表哥的同意,擅自搬入韶光楼,和司蕴起了争执!”
声音有气无力,表情楚楚可怜。
多一分做作,少一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