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蕴哭到抽泣,别开眼,不想看他。
女人的哭声,在深夜总是格外的刺耳,傅稹本就心烦气躁,这时楼上窗户有人探出头,骂了一句。
“半夜三更的不睡觉,哭什么?家里死人啦?”
傅稹两眼一眯,可算是找到泄忿之处,从地上捡了两颗小石头,用力抛向二楼的窗台。
那人哎呦一声,显然是砸中了。
“你们谁啊?有病啊?你他妈给我等着!”
随即石墙内,咚咚的下楼的脚步声响起,司蕴脸色一沉,起身拉着傅稹的手,一路狂跑。
“快跑!”
“怕什么?”
傅稹是真不在意,那人骂得那么难听,要是敢下来面对面,再给他梆梆两拳。
话虽如此,但他下意识攥紧了她的手,任由她牵着跑。
“醉酒的成国公,半夜拿石头砸无辜百姓?爷不怕殿前被人参一本?”
闻言,傅稹恍然哦了声: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还是跑快点吧!”
两人惹出的动静很大,吵醒了半条巷子的房主。
“吵什么吵?你们都没家吗?敢在这边撒野,无家可归的人,去流民营登记啊,别扰人清梦!”
又有一户人家打开窗,骂人。
傅稹手上还剩一颗小石头,眼角一瞥,将小石子用力抛出去,精准投中窗内人的脑袋。
看着窗内人惨叫连连,司蕴忍不住破涕为笑。
“快乐果然是建立在痛苦之上!”傅稹歪头,看着她笑,“不生气了?”
“如果国公爷肯替我出气,我就不气了!”司蕴跑出巷子,穿进了另一条暗巷。
身后没了喧哗声,她渐渐放慢脚步。
“刚才不算为你出气?”傅稹瞠目。
司蕴斜睨他一眼:“那国公爷可知,我们府所在的这条街上,最讨人厌的是哪家吗?”
“谁?”傅稹洗耳恭听。
“长兴伯府!”司蕴想起那两个乞丐,今晚的罪魁祸首。
不用想也知道,是为杨楼街司宅而来,那这锅便记到长兴伯府的头上。
傅稹挑眉,若有所思。
暗巷的尽头,正是长兴伯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