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处都找了,喝那么醉,还跑得贼快!追都追不上!可能回府去了吧?”
“真是!让他去莺楼就跑!那莺楼的夭夭姑娘指了他做入幕之宾,他又端上了!他不去,夭夭姑娘便不接客!其他都是庸脂俗粉,没意思!都回吧!”
直至外面的脚步声消失,傅稹将注意力收回,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正抱着司蕴的大腿,用身体将她压在墙上,还捂着她的嘴。
这姿势,实在是不清白。
实在是喝多了,下手没个轻重。
司蕴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,红彤彤的,像受了欺负的小白兔。
傅稹怔住,霎时松了手上的力。
“爷吓死我了!”司蕴也顾不得什么主仆不主仆,两只拳头泄忿般,狠拍向傅稹的胸口。
一整晚!
整整一晚上,她从头被吓到尾!
从两个乞丐骚扰开始,到杨楼的鬼影,再到汪念云丢失,最后她真以为,自己今晚的清白要交代在这了!
司蕴手软脚软,也不知道打了几下,打也打不疼他,推也推不动,她蹲在地上泣不成声。
傅稹一下乱了分寸,蹲在她面前,轻声问:“我让你来找我,你为何不来?”
这意思,还怪她了?
司蕴抬起头,哭诉道:“我才出善安堂,想着你酒席散了,就想快点回府伺候你!”
傅稹心想,算她有理。
但是
“谁让你一个姑娘家,晚上出来找男人吃馄饨?你看这街上,除了你,还有几个姑娘家瞎晃荡的?得亏是遇到我了,要是遇到别的歹人,你就真不清白了!”
方才,傅稹确实存心想吓吓她,原以为司蕴这般胆大的人,无伤大雅,可谁知,给她吓哭了。
司蕴怔了下,哭得更大声了。
这个混蛋啊!!!
“别哭了!”傅稹想哄,但不知道怎么哄。
他是主子爷,不可能认错!
那就夸夸她吧!
“就你刚才那两下,但凡换个人,都得断子绝孙!你遇谁都不可能失清白,好吧?”傅稹生硬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