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黄蓬气结,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的姑娘。
见有伙计迎上来,司蕴低声道:“一会你不用说话,只要点头说是就行!”
黄蓬不乐意道:“你请我来当花瓶?”
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“……”
牙行的伙计一见墨绿官袍的黄蓬,便殷勤地上前招呼。
“这位大人,瞧着眼生,不知看中了哪座宅子?”
“杨楼街。”司蕴回道。
伙计一听,脸色大变:“哎呀,姑娘有所不知,杨楼街虽然便宜,但没人敢买!”
“没人敢买,我说要买,你为何还一脸不高兴?”司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。
“姑娘,我是不敢欺瞒大人。”伙计对着黄蓬躬身说。
“杨楼街闹鬼,我知道的,我看过这个宅子,你也不必带我去看!我不还价,什么都不需要,我就要这个宅子,铁了心要,我不怕吃亏,你别开口劝,直接签契约吧!”
司蕴爽快地说了一通,将伙计的话全堵死。
伙计一脸为难,上下打量了司蕴一眼,她身着灰蓝色襦裙,缎面无暗纹。
腰间别着成国公府的腰牌。
显然是个丫鬟。
成国公府的丫鬟,跟着一个低阶小吏来置宅子,怎么看都像是这个小吏,在帮某位权贵置宅子,给外室住。
这座宅子并不大,且略有些破旧,还要五百两,这契约给人拿去擦屎,都嫌晦气。
伙计猜测他们银钱不够,于是脸上的神情,逐渐显露出不耐,笑道:“杨楼街的宅子不断跌价,已经跌破底线,你今日五百银子买的,兴许过两年都不值三百两了,因此杨楼街所有的宅子,都不能做银贷!”
“不做银贷,五百两,我一次性付清。”司蕴笑回道。
伙计再度变脸,心知司蕴真是铁了心要买,思索再三,才对司蕴说:“姑娘稍候,小的去准备准备。”
“好!”
在伙计转身时,司蕴便开口问黄蓬:“那日中秋,见谢首辅领着大人去宫宴,想必大人即将升迁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