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。
“你哪里不便?”
傅稹就差指着司蕴的鼻子骂。
“才来几天?学着偷懒了?在韶光楼,你只需要守我的规矩!”
司蕴气结,翻着死鱼眼,瞪着他。
他自己照顾自己,又不是头一回。
她没来当他丫鬟时,他都是自己更衣洗漱,从未假手于人。
都是惯的臭毛病。
这几日,不知他是哪里不顺心,跟吃了枪药一样,尽给她脸色瞧了。
“谁给你的胆子?敢对我横眉冷眼的?”傅稹拿食指,轻轻点了下司蕴的脑袋,走回屋。
边走边说:“还不过来?要我请你吗?”
“是!”司蕴酝酿了一肚子的火气,硬生生咽下。
“砰!”
屋门关上。
司蕴冷着脸,替他更衣。
“一会随我去祠堂。”傅稹垂眼,正好能望见司蕴低垂的发髻。
大抵是消了气,语气随和许多,
司蕴整理着傅稹的腰带,一口回绝:“凌霜会随爷去!”
“你有事?”傅稹轻蹙眉。
“没事啊!”
司蕴松了手,仰头朝他微微一笑,故作轻巧地说,“爷别为难我了,我是绝计不能进祠堂的!往日清明啊,中秋啊,我都不用干活!”
“为何?”
“他们说我父母早亡,是个晦气的人,见了碰了都会带来霉运,祭祀的一应贡品,我碰都不能碰!”
说起这个,司蕴还觉得有些难过,小时候她为此哭了很多次,但后面长大一些,发现可以不用干活,就没那么难过了。
只要躲得好,可以过得轻轻松松,她已经有经验了。
“晦气?”傅稹笑了,眼底翻涌着难以明状的怒火,“他们没告诉你,这府上最晦气的人是谁?”
“?”
司蕴想说,那不就是你吗?
“叫你去你就去,啰嗦什么?”
“……”司蕴无语。
一大清早的,触他霉头了?